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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节第一百四十九章 华山论剑
和张倩影的聊天中,王思宇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,她似乎有事瞒着自己,尽管张倩影很小心地藏着心事,但那语气中压抑不住的兴奋,还是被王思宇敏锐地捕捉到,但尽管他软磨硬泡,张倩影却就是不肯承认,总是笑嘻嘻地岔开话题,偶尔还反攻几句,王思宇便微笑着把最近的情况都讲了一遍。
王思宇心中隐匿的城堡,只有在张倩影这里才是不设防的,他老老实实地打开城府,仔仔细细地交代了一切,讲了他所能记起的所有东西,包括某次酒后暴露本性,做了次荒唐之极的举动,张倩影听后并不责怪他,只是吃吃地笑,那柔媚的笑声让王思宇心里痒痒的,麻麻的,恨不得立时飞到京城,抱着这位千娇百媚的俏佳人温存一番。
下午三点多钟,王思宇正在梁桂芝的办公室里开会,突然接到何仲良的电话,约他晚上去吃饭,王思宇此刻的心情极好,便低声答应下来,挂断电话后,他有些歉然地向梁桂芝等人笑了笑,众人却并不介意,梁桂芝扶了扶眼镜,笑着点点头,喝了口茶水后,继续慢条斯理地道:“四是对督查工作理论研究还显得薄弱……这些问题,希望我们共同努力,强化学习,改进作风,进一步提高督查工作水平,不断适应新形势的需要。继续发扬良好的工作作风,加强队伍建设,努力适应新形势、新任务、新要求……省委领导同志一贯高度重视督促检查工作,将督查工作放在重要位置,作为发挥办公厅参谋助手作用的重要职能……”
下班后,贺焰飞开车送他到了鸿雁饭庄门口,穿着红色礼服的服务生跑过来拉开车门,王思宇迈步下车,抬头望了眼漫天飞舞的雪花,皱皱眉头,便推开那扇宽大的玻璃门,抬腿走了进去,大堂经理早已站在一楼守候多时,见王思宇进来后,赶忙迎了过来,客气地询问几句,便笑吟吟地引领他进了电梯,来到三楼的包间。
装修豪华的包间里,酒菜都已上齐,何仲良坐在沙发上,正和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轻声交谈,他见王思宇微笑着走进来,忙拉着那人站起,笑着迎了过来,经过一番介绍,王思宇得知,这位中年男子是何仲良的大学同学,名叫田子善,现在就职于央企,是某处室的处长,此次来玉州公干,半小时前刚刚下的飞机,便给何仲良打了电话,何仲良便让他直接到这边来,一道聚聚。
在酒桌上,三人频频举杯,谈笑甚欢,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,田子善便放下筷子,笑眯眯地冲着身旁的何仲良道:“仲良兄,最近有件事情,我一直犹豫不绝,这次特地打算向老兄请教下。”
何仲良也微笑着放下筷子,摆手道:“子善,大家老同学了,不必见外,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,我和王老弟帮你参谋参谋。”
田子善听后笑了笑,冲王思宇点点头,便轻声道:“我这次在华东,华中,和华东三省转了一圈,收获颇丰,其中有几个地方政府想引进人才,他们看中了我,其中,浦江市的领导最为热情,他们想聘请我当市长助理,我有点动心了,只是以前没有在机关单位历练过,这里面的门道还摸不清,你在政界打拼了这么多年,帮我参谋参谋,去好还是不去好呢?”
何仲良笑了笑,端起茶杯喝上一口,便沉吟道:“市长助理这个职位里名堂很多,不能一概而论,你再仔细讲讲,他们许给你这个助理职位有没有兼着其他实职?比如说,某个局的局长,或者是某个办公室的主任。”
田子善皱皱眉头,低声道:“那倒没有,很重要吗?”
何仲良在旁边笑了笑,与斜对面的王思宇相视一笑,摇头道:“那我建议你不要去,你是我老同学,我就实话实说,在华东、华中、华西这三个省份,无论你是做市长助理还是省长助理,都没太大意思,那些其实都是虚职,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,是安排那些没有地方安排的人,也就是关系不硬靠边站但有一定资历的人,当然,表面风光还是有的,人家当你的面会很恭敬你,喊你的时候,助理两个字多半都会省略掉,直接喊你田市长,但背后却根本不把你当回事,当然,如果能在局室里兼个实职,那就又另当别论了。”
田子善皱着眉头想了想,还有些不死心,便抱着膀子踌躇道:“当一段时间的市长助理,有没有可能更上一层楼,爬到副市长或副书记的位置?要是有这个机会,多熬几年也成,我在单位干了快十年了,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,当业务型干部挺没劲的,这个处级含金量太低,不太招人待见,我一直都想往机关里活动活动。”
王思宇吃了两块生鱼片,此时放下筷子,拿起餐巾纸,擦了擦嘴角,在旁边插话道:“有可能,但你得有非常过硬的关系才成。”
田子善面色一窘,摇头道:“过硬的关系倒真没有,我上下都没有人。”
何仲良微笑着摇头道:“那就没办法了,副市长一般是差额选举,按照惯例,提名中有一个名额是要叉掉的,如果你上面没有过硬的关系,下面又没有人脉根基,就必然是被叉掉的那一个。这其实还算好的,假如人家认为你挡了路,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,甚至是布置一个圈套给你钻,搞不好,会把你整得身败名裂。你没有在机关呆过,最好不要入仕,官场险恶,实非常人所能想象!”
王思宇也在旁边点头道:“按我们华西这边的话来讲,当官有风险,入仕需谨慎,子善兄啊,你只需要看看何大秘面前那盘‘鱼龙混杂’,就知道党内斗争很复杂啊。”
何仲良哈哈一笑,摇头道:“王老弟可真会开玩笑。”
田子善却无心说笑,摸着下颌沉声道:“真有那么严重吗?仲良啊,你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。”